不卷夜来霜

普通摸鱼人,约稿看置顶

【帕磷】《彼得潘症候群》

*帕磷现代pa,GL注意,很短

*小说家帕帕拉恰和大学生法斯,交往中

*是好久好久以前写的短篇,设定都还在,但估计很难有下文了,姑且算是给tag贡献一份力吧( ’ - ’ * )



       仲秋的风里有树叶枯萎时散发的干燥味道,显得不近人情。

       法斯的碎发被风扬得乱了,她被搅得无奈,伸手去抚平,抚平以后却还是乱。既然留着短发,就得忍受这样的小小烦恼。

       于是法斯很快放弃了这一无用的做法,想着纵使自己的头发被风搅得再怎么乱,帕帕拉恰——她即将约会迟到的恋人——都不可能会因此而不再喜欢她。她低头看了看表,又把冰凉的手收到外套口袋里,捻按口袋缝里的小线头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帕帕拉恰前辈会喜欢你。”是谁说过这样的话来着?

       法斯的思绪也乱飘飘的。注意到脚边黄褐色的落叶后,她轻轻地磨蹭着鞋底碾碎了它们。褐色,褐色,她想起来了,是坎格姆。

       彼时,坎格姆正在整理艾库美亚办公桌上有点散乱了的文件。她的手指是纤长的,色调暗沉,给人一种无端的冷酷感。她用这双手优雅地将未婚夫的一叠叠文件纸码齐,摆放到相应的位置,井井有条。然而不管是这份优雅还是这份井井有条,都让法斯感到十分不痛快。她们在艾库美亚的办公室里发生了口角,而法斯则把要提交的论文摔到了办公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坎格姆抬头看她,黑褐色的瞳孔里亮光尖锐,像遍布碎裂痕迹的茶玻璃。然后坎格姆继续说:

       “你们两个,与其说是在恋爱,不如说是在玩小孩子的过家家。而且帕帕拉恰前辈是被你缠住才不得不应付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回过神来,一种苦涩的情绪在二十一岁的法斯心中荡开来,荡得她眼睛有点酸。太软弱了,这样是不会被人喜爱的。她仰了头,行道树横长的枝条晃入她的视线。没什么可伤心的,那只是坎格姆一个人的想法而已,她这样告诉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法斯在等待还未决堤的眼泪倒流回去。看着那已经不剩几片稳固叶片的树枝,她忽然就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小小冲动。她从口袋里抽出了手,向上伸去,也许是想要够到它。

       但就算够到了又怎么样呢?她踮起脚尖,距离就差一点点,触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法斯想,自己现在还真就像一个小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她刚打算放弃,突然间那仿佛仍充盈着生命气息的枝条就碰上了她的指尖。在大概比一瞬间还要长一点点的时间里,她的指纹同树木的肌理贴作了一处,细腻地,意外地,恍若童话。

       这个童话由一只涂着浅橙色甲油的手带给她。

       她转过身,深蓝色的发在半空划出一个小弧度,仿佛薄纱裙摆的旋步舞,就舞在朱红色的宽厚幕布前方。她开口唤对方:

       “帕帕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对方见她回身,便也收了原先按低树枝的手,转而去将法斯凉得苍白的五指拢入温暖的手心。

       “下午好,法斯。我这次没有迟到吧?”帕帕拉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法斯被她紧握着手,觉得脸有点烫,却担心起自己过分低温的手会冷到对方。但是她的恋人从不会听从法斯的担忧放开手,这个人掌心的温度是不容拒绝的热,像极了帕帕拉恰的存在本身。法斯又瞄了眼手表的指针,告诉对方,她已经迟到了一分二十七秒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抱歉啊,最近上册要出版了,事情实在有点多。”帕帕拉恰低头看她,微微皱着眉,稍稍细长的眼睛里波光闪动,唇角抿出了一个讨饶的笑。

       “没有空的话,帕帕可以不出来陪我的,真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可是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啊,”帕帕拉恰还是笑,笑着看矮她半个头的女孩子流露出困窘的小表情,“对待恋人的邀约,怎么能用‘工作忙’推掉呢。”





TBC.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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